又一个水滴

图个乐儿

杂摘#3

我妈对我来说很陌生,她只是个年轻女孩,年轻到没有办法照顾我。所以,她做了该做的事——把我交给波波(我的爷爷)和大妈妈。在红河郡的庄园和农场就是这么办事的。在有色的家庭里,什么组合都有。也许一个成年女性住一个长屋子,采棉花养他的弟弟妹妹,就是家庭。或者叔叔阿姨抚养姐妹的小孩,那也是家庭。很多小孩就只有妈妈,没有爸爸。
部分原因是穷。我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将这些不中听,但这是事实。往往,男人们在庄园上当佃农,换股四周,不知道为何自己每年都这么努力在田里工作,却让拥有土地的那个人拿走所有的利润。
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佃农制,让我告诉你那是怎么运作的:那个人拥有土地。然后他给你棉花种子、肥料、骡、几件衣服,以及所有你在一年内需要的东西。只不过他不是真的给你:他让你在商店里赊账,但那是他的商店,位于他拥有的庄园上。
你犁啊、种啊、照料着,知道采棉花的时候到来。然后到了年终,棉花收完,你就去跟那个人结账。照理说,棉花一人一半对分,或者六四分。但等到收成的时候,你赊欠那个人太多,你的庄稼就被吃掉了。就算你不觉得会欠那么多,或者那年的收成特别好,但终究是那个人称了棉花以后写下数字,只有他看得懂账簿里的数字。
所以你工作了一整年,那个人什么都没做,但你还是欠他的。你没别的办法,只好在他的土地上再做一年以偿还那笔账。结果就是:那个人不只拥有土地,他还拥有你。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:“应该是应该,数字是数字,全都给白人,什么都不留给黑人”。

--《世界上的另一个你》

评论

热度(1)